迎出来的两个少年照了照,略是惊诧:“这般时辰,总不该是还未睡下?你们这么早就起来了?”
程北旄嘴快,立刻道:“睡觉哪有练刀要紧,阿栖也要往灵圃去了。楼主,你不是一样没在歇着么!”
“唉……”林栖拦不得他的嘴,好在林明霁一手抚养他两个长大,对程北旄直来直去的脾气知得透彻,也不会在意就是。林栖再不肯让他开口,自己忙施了礼道:“师父,你找我们有事?”
林明霁含笑瞧着他们:“本无事,不过是看到这灯笼搁在廊下,过来瞧瞧罢了。但见你二人这般勤恳,当下倒是有了一事。”便唤了一声,“北旄。”
“哎,楼主。”程北旄立刻应声,就见林明霁将灯笼递给林栖,迈进房中上下看了看自己,“我近日要离开一段时间,本要叮嘱你二人勤奋修行,不得懈怠,不过当下看来,似是可以免了这番唇舌了。北旄,你的‘长恨刀诀’上半篇已练得纯熟,欠缺不过积年修为而已,非是一时能蹴……将你师父的牌位请来。”
“啊?”程北旄登时一愣,“牌位?好……”林明霁的要求提得古怪,不过他虽说顶着一脸诧异,还是乖乖去到墙边条案上,先躬身拜了拜,便将供在案上的灵牌取了下来,规规矩矩双手捧着,送回林明霁面前,“楼主……”
林明霁将那灵牌接过,经年香火熏染的牌面上,竟是一片空白,未落一字。他伸手拂了拂上面浅淡的一点灰末,蓦然掌心吐力。“咔嚓”几声轻响,程北旄与林栖登时都傻了眼,瞪着自他们记事起就供在房中的灵位便那么裂成了几块碎片,一时间险些连舌头都找不到了。程北旄更是直接蹦了起来:“哎!哎哎!楼主,我师父……”
便见那破裂了的灵牌中,碎木之下,竟是依稀露出一物。林明霁一伸手拈出,原是一本绢册,页面边角多已微微泛了黄,可见年月已是积深。
程北旄与林栖便都愣住了,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