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愣愣又问:“有何不对么?”
浮生客挥了挥手,在地面以字代言:你,适才,何事?
朱络又顿了顿,这次倒是意外于浮生客的仔细。初一见颇不近人情般冷漠的剑者,一旦认真相处起来,性情却是大相径庭。他觉得自己瞬间有点能理解为何伏九直到最后恍惚之时,尚在心心念念着这位“阿叔”,嘴巴头上已是笑出了一声:“无妨,只是……刚刚有一名故人告辞了。再见艰难,不知何期。”
浮生客略点头,炼器既成,本是心如止水。但听了“不知何期”四个字,许是近来遭逢跌宕,倒也微动。伏九、龙鳞、蛇母枯魍,乃至最末林明霁笑吟吟拈竹举杯的模样,逐一闪过脑海,又隐至不可知处。他行事干脆,既然心中有了这一动,将手一抬,玄铃隐去,那半坛琳琅一品却入了手。雪上书下两字:当期。书罢,举坛一饮,冰凉的酒气冲喉入了腹,又随手一抛,掷到了朱络面前。
朱络反应甚快,一把拎住了,眼睛还停在雪地上,把那“当期”两字在嘴里咀嚼了一遍,随后笑了起来:“为前辈妙语,当饮。”
一口醇酒下肚,又将酒坛斜提,淋漓酒水,点点溅在雪上:“缘分奇妙,运数无穷,惟天地可掌。这一轮酒敬天地,愿你我因缘,皆当可期!”
饮一坛酒,说三两事。浮生客自己口不能言,半路教养了一个伏九,也是木讷少话的个性,但这一路遇来,林明霁也好,朱络也罢,都是有他们一张嘴在就不会冷场的性子。两人心中各有所慨,一人随口说来,一人偶以字迹应对,竟颇是和谐。可说之事,便拈来下酒,不可说之事,也无人多嘴去问,那酒坛既小巧,所余又不多,不消多少工夫,终是尽了。
朱络倒过酒坛磕了磕,见当真已空,只得搁开了,笑道:“乱里偷闲,也不过只有一坛酒的工夫,酒尽了,便觉俗事又熙熙攘攘而来,应接不暇。浮生前辈,适才说及蛇母与那几个行踪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