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的安静中,最清晰的反倒是房中剑清执渐有些急促的喘息声。他睡在暖被中,却是闭目握拳,似有不安之事,正在屡屡抗拒一般。
剑清执却不知自己是在做梦,他这一番久睡,半是劳体耗神,半是一握春痕的药效使然,当真酣沉得紧。意识朦胧之中,却又觉得身上渐渐烧起一股燥热,使人恍惚难安。那一种滋味,难说分明,分明陌生,又好似曾被其洗礼过,在痛苦与隐秘的快感间纠葛拉扯,逼得他眼未睁,先低低□□起来,一个身子裹在被里,挨挨蹭蹭,不得纾解。
正难过时,身后拥上两条臂膀,不容抗拒的将他揽入一个怀抱中扣住。剑清执大惊,登时想要挣动,奈何身上酥软如棉,用不出分毫力气,甚至连扭过头看一看这般造次之人是谁都不能,只能勉强的摆了摆头,以示反抗。
(此处删除共一千五百字左右的梦,可自行寻找或脑补内容。)
一思及此,剑清执忽的一愣,从手忙脚乱的醒来时就隐约觉得哪里不对的感觉愈发鲜明。这时也顾不得尴尬或其他,他匆忙扭头:“朱……”然而那一个“络”字尚卡在喉口,又硬生生顿住,视线一垂,落在了自己的手边。
那是寻常不过的一张纸,不知何时被塞在掌心,已在无意识间捏揉得皱成一团。剑清执的一颗心蓦的沉下去,抿了抿嘴角,将纸团重新抹开了。纸上一片空白,除了褶皱的纹路和斑斑点点汗湿痕迹,不着笔墨,也再无其他。剑清执脸上的表情却看得一点点冷了,片刻春梦、恍惚情思,一扫皆空。只是心底一丝一缕泛起的那点滋味,非恨非怨,反倒是早有预兆的平澜静水,沉默片刻,长长吐出了一口气:“你的抉择,当真还是如此!”
推被起身,身上伤势已不碍坐卧行动。一室清寒洗去了最后一点残存的悸动微热,剑清执捏着那张纸,又往房中环视一周,终是闭目一叹。叹息声中,空白纸张碎如齑粉,飘扬尽落。
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