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勾勒出的身影正是朱络。摆了个五心朝元的姿势,双手扣印,结在丹田之前。只是他人虽是坐得纹风不动,鬓角额头,却尽是细密汗珠,若再细看,家中惯着的单衣上,身前身后,也全被汗渍渗透,整个人宛如掉到水里又捞上来,湿淋淋狼狈之极。
然而这一点身上的狼狈已算不得什么,朱络看似除了满身大汗之外还算安稳,内里神识真元却几乎正逢前所未有的要命关卡之中。近晚之时,本是他估算中金光禁制趋弱将破的时刻,算来前前后后被这道莫名的上古约束钳制了近整个月,即便心宽气顺如他,一时也颇难耐。晚饭过后,索性就在房中默坐行功,一点一点的调起经络中渐渐松动复苏的真修之力,内外夹击,开始驱逐体内禁制。
这一念头起初一试,倒也还算顺利。鲜明察觉到修为点点恢复的流畅之感叫朱络甚是喜悦。而金光禁制即将消磨殆尽,不复初时那般霸道,也甚是贴顺的开始寸寸退让消散。这般亦步亦趋着渐近功成,气行周天,正当交泰之际,他心中却忽的兀生一颤,灵台之上刹那燃起了一缕玄焰。朱络顿时便知不妙,这玄焰正是前几日姑且借至身上的那几分玄力,本该不经动用就偃旗息鼓般蛰伏体内,不想此时却毫无预兆的躁动起来。玄力非是他自身修习的离火之功,别有奥妙无尽的源头,却是连朱络也知之不详。然而此时他也顾不得思考那些枝节之事,玄力金光,皆为上古遗能,一经相触,便将朱络的体内做了较劲的场地,冲撞争夺不休。这一来顿时苦了朱络,刹那间如同内外电火寒雷,种种难以言喻的殛力加身,经脉一时难以承受这股震荡,岌岌可危,心火倒冲,“哇”的一声便是一口血喷出,直溅在三尺开外,落地竟是“嘶啦”有声,如滚油一般。
不过也幸好是这一口血箭,带出部分已是紊乱的心息。朱络心口骤然一冷,虽说险些就那么一口气梗住提不上来,却也将将掐断了几至走火入魔的险境。那瞬间的心悸之中,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