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与他待在一起,他也不好应付阎家人。留下陈氏只会给自己留下另一个活靶子。
“你怎么把我送到这里。”陈氏看到孙月余,心下一动,以为孙成克出息后嫌弃她乱添乱,死活拉着孙成克惶恐不依着,“你为什么把我托付给别人,是汤芷给你吹枕头风,觉得我不配为你母?还是我乱添婚事,惹得你不快了。那娘亲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插手你的婚事了,你不要赶我走。”
看到母亲患得患失的面孔,孙成克渐渐意识到陈氏多想了,更意识到母亲的日渐衰老。
从母亲什么时候开始看他的脸色,曾经记忆中被他高高敬仰的人儿一点点缩小,变成他眼前这沧桑的妇人。
他深知陈氏贪婪虚伪,爱慕荣华的缺点,更明白陈氏有时的愚蠢。可他终究是她腹中爬出来了,她是带他来世界的第一人。他有责任有义务照顾好母亲,不让她受苦。
孙成克哽咽一声,弯下腰同陈氏并肩细说着:“母亲于我血脉相连,是我一生里最重要的人。我永远都不会丢弃母亲,也从来不会觉得母亲无用。母亲您不要多想了,只是今下时局危险,我是护不住母亲,这才将母亲交托给他人,待到他日,我生活一稳定便来接母亲归真正的家。”
“母亲上次不是舍不得孙月香孙月余?你多同他们聊聊天,尽尽心中的相思。”孙成克垂眸落地,尽显寒烟鸦墨色,直勾勾地倾倒真诚。
“至于汤芷一事,我会让她打胎了,我不会让她影响我的仕途了。”
孙成克好话一说,陈氏半颗心也放回肚子,乖乖放开儿子的手,高兴勾起脸,同孙月香孙月余一块离开了。
孙成克孤零零站在原地,一头望着他们归离。陈氏交托完毕,当下只剩下汤芷。汤芷已经暴露在他人眼前,他要藏她也藏不住她。
现在的他宛如一个金子,人人都想勾得,拉他入他方阵局。汤芷、陈氏是自己的软肋,一个是心爱之人,一个是生养之人,她们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