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给败光。”
孙成克冲陈氏憨笑笑了几声,“花钱买娘开心也是极好的事。”
“你啊!”陈氏笑着无奈摇了摇头。
对比屋内的温馨此,猪圈那边可不是怎么好。
汤芷正抱着一卷猪草往猪群走去,突然间双目处涌出大量红色,脚下不慎一滑,身体惯性往后倾倒。这一摔直接从口中摔出大片的浓稠的血。红艳的色彩漫过双眸口鼻贯彻到她全身,染满吞噬掉她为数不多的衣服。
从她来孙家,她的家当里除了与孙成克成亲时的婚服最值钱外,身上这件就时她最值钱的了。可是现在她把它给弄脏了,她该怎么办?
汤芷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来,由于动作幅度太大,大量的血顺着喉咙深处冒出。不一会,汤芷就成了一个血人。
咳血这种撕心裂肺的痛苦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件难以忍受的,可对汤芷来说就跟吃饭一样简单。再成为药人初期,她每天都忍受这种痛苦。她挣扎过,求救过,向上天哭嚎过,可是又有什么用呢,该痛还时会痛,疼痛也不会顺之离去。
“咳咳咳咳咳咳”汤芷弯下腰捂住嘴,尽力不让血掉落在衣服上。可血滴却如春雨化雨般直直地坠落到衣衫上,一滴加叠着一滴,淌过外衫来到內襟处,一点点渗入直到将它变为血色。
汤芷见捂嘴没用,索性放开手,佝偻着腰往猪圈处走。她虽生病,但该干活却不能不干。孙府的猪可比她娇贵不少,吃好的喝好的,睡觉有独立的房间,不用挨饿受冷,难过时旁边还能有兄弟姐妹过来安慰自己,不像她到死都只有自己。再说集市上一斤猪肉都够换四个她回来了,她的身价连个畜生都不如,她有又什么资格去评价生活的悲苦辛乐呢!
“又到了去谢府的时候!”汤芷咳了一声,平静地抱起猪草,往猪圈里投食。一把把猪草在猪群的哄抢下,很快消失殆尽。
喂好猪后,汤芷不急不慢转了个身,背靠在猪圈的墙边,感受着片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