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又风雅,生出的喜悦也令人感到愉快。可是,若被说是决胜负——
长谷雄心想,那是不该说出口的事。
自己比任何人都在意胜负,这是长谷雄对自身的评价。不过,这件事却不曾说出口。
其实,我比任何人都在意自己的诗和别人的诗,到底谁的比较优秀。可是,这种事只能放在自己心里。
「请指教!」
对方好似双手作揖地说道。
也许长谷雄的沉默,被当成了默许吧!
「那么——」
对方自顾自地吟出:
惜之不得
其意为:纵然怜惜梅花的散落,也是莫可奈何。
「如何?不坏吧!」又说道。
确实不坏。
若是自己,恐怕也是吟出同样趣旨的句子吧!
「这次轮到你了。」
对方一说,长谷雄吟道:
留又无谋
即使想把花留住,也是办不到的事。长谷雄把对方的趣旨又重复一次。
如此,就有一种自然的流动感。
接下来,不得不将这股流动感转个方向。
这既是对方的任务,也可一试其功力。
到底会如何接呢?——对方将决定诗的走向。这首诗是好是坏,全在下一句。
「该接了吗?」
对方答道,稍稍停顿后吟道:
故树下移座
「如何呢?」
不坏。
虽然稍有停顿,对方即使是鬼,也相当有才华。
「相当出色。」
长谷雄坦白地说。
「果真如此?」
声音中充满喜悦。
被自己誉为当代第一的长谷雄所赞美,自是开心。
「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