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失望。
何忠义被江月华那番话说的面上羞臊又难堪,内心更是像被浇了滚油似得,最后忍无可忍,咬咬牙,抬头对上陈厂长的双眼,眼底全是愤懑与不甘:“是又怎么样?难道你不是?”
这话说出来,他好像是打开了倾泄口:“我在厂里辛辛苦苦干了怎么多年,你说什么,我都全力支持和配合,哪一次我不是尽心尽力?可你呢?”
他额头上的青筋都绷起来了,抬手指着江月华,双眸怒瞪着陈厂长,一脸的不甘心:“她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个体户,你却对她青睐有加,她说什么就是什么?那我算什么?我在厂里辛辛苦苦付出多少心血,贡献了多少?我被你看在眼里了吗?”
何忠义觉得自己这些年的辛勤付出那简直就是个笑话。
还比不上一个上不了台面的个体户。
陈厂长被他这番胡搅蛮缠的话气的都顶肺管子了。
“何忠义!你说这话简直就是葬良心!月华同志对咱们厂的贡献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生产方面的事,不交给她做主,难道交给你啊?你懂生产吗?咱们厂大半年发不出工资的时候,你在哪儿?你怎么不上去一手抓?当时你但凡能卖出去一瓶罐头,那我都算你是个人物!”
陈厂长憋了这么久的愤懑仿佛在这一刻找到了宣泄口。
何忠义不服气:“那我在厂里这些年,做的贡献就不算是贡献了?比不上江月华一个个体户?”
陈厂长气得够呛,开口的话也变得口不择言起来:“能不能比得上你自己心里没点儿逼数?有本事你也去给咱们厂子拉到这么多订单,只要你能,我这个厂长给你当都行!”
他何忠义但凡能靠自己的本事卖出去一瓶罐头,他这个厂长的头割下来给他当球踢都行。
“…………”
何忠义不说话了。
但他心里还是不服气,他要是有这本事,那还要江月华干什么?
陈厂长脸色铁青:“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