骷髅利爪猛抓下去。
生死一刹之际,鱼怀隐被眼前杀机惊得魂魄震颤,他手臂一热立即能动了,便一下擒住良册的肩膀拉着他向一旁退去。
两人如游鱼躲网般飞速掠出红眼鬼绡的血雾包围,却又十分不幸运的跌入一大团被动静吸引过来的鬼绡蓝云中。
事情到了如此地步,良册仿佛受了什么刺激般,他掌中刀再起俨然有了拼命的架势,可有人先他一步以双臂箍住了他的身体。
“放心,它们察觉不到我。”鱼怀隐有些沙哑的声音传入良册耳中,而事实也正如他所说,他抱紧了良册让身上的死气蔓延开,那些涌过来的鬼绡当真视他们如无物般,任他两人穿过大片的蓝云落在安全处。
“看来它们将我当做同类,也许……”一朝脱困,鱼怀隐难得面上浮现喜色还颇为得意的解释。
“不准说!”良册纵使一路牙关紧咬,如今也再听不得这样的话,这低吼伴着他拼命压制的痛苦抽气声一并从喉咙中偷溜出来,让他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在啜泣,整个人更是抑制不住的蜷缩成一团像是在极力的忍耐着什么。
鱼怀隐发现了这其中的不对劲,他一只手抚上良册的颌骨迫使这人抬头与他对视,他本想看清良册那双藏着苦痛的眉眼,却惊骇于对方眼底一颗猩红的泪痣竟不知在何时生出了细密的裂纹。
这些小小的伤口虽细,却因足够多,如今已爬满了良册的半张脸,而裂痕之下有似炙热岩浆般的红芒涌动,牵扯着良册心脉几乎要将他活活的撕成千万片。
眼前人如此模样,鱼怀隐其实不是头一次见了,可惜他已经忘记了那个在枝禾五脏庙里哭泣的赤衣少年,他只当是良册因他已不是个活人,继而生出了心魔,遂想了个法子想让这人舒服些,道:“良册,我有些痛,你可否替我哭。”
这实在是个又蠢又笨的方法,蓦地让良册想起来他这师尊一贯的行事作风,还清海的回忆里鱼怀隐痛极时,他也是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