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梅子,他的手抚上喉咙间的痛痒之处,颇觉得回味甘甜。
在竹屋多逗留一晚是鱼怀隐的主意,他自幼和殷乐生活在这里,早就把周围的一草一木看成是他的家。
山里的人因为儿时那场山崩都搬走了,所以入夜后十分寂静。
鱼怀隐独自躺在床榻上,经年的噩梦如排山倒海般袭来,是某一世他罪无可恕被判极刑,寨里的人将他的四肢绑在被压弯了的竹子上,那些翠绿的竹韧性极强,通常要两个成年男子铆足了劲才能勉强按住,倘若他们一旦松手……
骨头被扯断的声音在脑海中回荡,鱼怀隐猛然惊醒,他趁着月光一睁眼便看到了头顶那一排排由他亲手扎好的竹。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定是他白天砍了太多的竹,真是罪过。
身边有灵力波动,鱼怀隐垂眸发现枕边的无形剑在兀自鸣动,他探出手,可那剑在被他卧于掌中后反而安静下来。
好奇怪,鱼怀隐记得从酆都回来后,他就将无形剑封在储物袋中,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他身旁。
拔剑出鞘,鱼怀隐的指尖划过剑身上的裂痕,他在惋惜,谁能想到一件绝世神兵竟落得这般下场。
“师尊——”敲门声响起,鱼怀隐将剑收回,起身打开门,见那赤衣少年穿戴整齐的守在他门口,“怎么还没睡,有事?”
“弟子睡不着出来转转,看见师尊房里的灯还亮着……”良册随口胡诌,似乎很难解释他是因为和无形剑之间突然产生了某种异常强烈的感应才醒的,那样悲伤的气息深深刺痛了他,他甚至听见那把剑在哭!
可当他担心地来到鱼怀隐的门前时,一切又消失了,像是一场幻觉。
鱼怀隐听他这么说,眼睛瞥向对面的偏室,这竹屋本就不大,是他按照记忆里的模样重建的,而良册睡得那张床是他小时候的,又窄又短,难免睡不安稳。
“刚刚做了个噩梦。”鱼怀隐说起他还亮着灯的原因。不想一只手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