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通良册为何要拦着他。
毕竟照现在的情形看良册过往的记忆应该暂时被傅昭封印了起来,他不会识得命星借寿的术法。
“你无需担心,我没有害人,此女命有杀劫我在想办法帮她化解……”
红衣灼灼衬得鱼怀隐脸色苍白,良册望着面前的人,瞧见他眉眼间的悲悯和清傲,霎时没了半分先前的底气。
“对不起……”良册认错般地低下头,恍惚道:“我只是常常会梦到一些很可怕的事情,每次经过这里看到有人死去就会莫名地悲从中来,想着要是我能救下他们就好了。”
巷中寂静,鱼怀隐认真地听良册吐露心声,神色动容。
“世人都说天意难违,好像很多时候、很多事情都不知该向谁讨个公道。”良册自嘲一笑,“我厌憎这天命,可也深知诸天仙魔并无垂听世人苦求的责任,那不是你的错,没人有错,也没人该死……”
良册的声音愈发低沉几近于无,他站在生老病死的世人惨像中,身后的夜幕浓云翻滚似滔滔巨浪汹涌而来,细雨蒙蒙沾衣。
他微微抬眸对上鱼怀隐正看向他的视线,“既然生死富贵由天,道长无需白费力气。”
夜色更深,良册说这话时,鱼怀隐已瞧不见他的表情,只听见对方急促地呼吸声。
“不是的,我之所以想替她挡劫是因为我想告诉你,我并未食言。”
腕上的禁锢被松开,然而就在这熟悉的温度即将抽离时,鱼怀隐第一次主动捉了上去,轻轻攥住良册的手背。
“由灵力凝成的钱财和食物的确只是掌中流沙,但我可以用道法开田取水,让劳者守其田,令无家者有屋住、有饭吃。”
鱼怀隐言语坚定,让良册脑海中浮现出一些有关太河镇之外的画面。
“病者可以求医问药,伤者可以向暴徒讨取公道,若是天命定叫人死,我便时时护着,任他什么灾劫来了,一次不行就挡十次,十次不行就挡百次千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