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眼眶流出，落在水中便成了一颗颗透亮圆润的珍珠。

“那你就忍忍，咱们总比旁边那位强不是，蛇妖不好卖，多少人觉得晦气，就算买回去多半也是剥了皮做护具，或是勉勉强强当个坐骑，你看那小妹妹似乎什么都不知道，胃口好得很，昨个晚饭她一个人比我们两个人吃的都多。”

狐狸精打理好发髻，就盯着少女的脸，“看着模样倒是不错，不像个福薄的，怎么样要不要姐姐教你怎么找个好郎君。”

“找郎君，那有什么用？”

少女抬起如白莲藕般的手腕，看到上面挂着一块金色的小牌子，上面写着“紫蟒”二字，想来是商会的人，在她还处于昏迷状态的时候给她带上的。

“用处大着呢，你看姐姐我妖力不济，却仍活了五百年，就是上一任那痴情的郎君，豁出性命帮我躲过了雷劫，可怜他一个凡人情深如此，反倒叫我不知拿什么还好了。”

狐狸精说起故人，作出一副哀叹样，可面上是带着笑意的，被鲛人少年瞧见不屑道：“别人都为你死了，也不见你收敛这风骚的个性，现在又想教坏别人。”

“哟，你倒是情种，比我有良心，可人家还不是把你卖到这来。我早就告诫过你，十二神煞道宫的修士不是那么好惹的，你看你千年修为一朝散尽，要是离了水恐怕连人形都维持不住，你能教她什么，告诉她怎么挖自己的内丹吗？”

狐狸精恨铁不成钢的瞧着少年鱼尾上的伤痕，心里替他委屈，但嘴上又不肯说些安慰话。

“我愿意的，不用谁管，大不了再修炼一千年！”少年不服气地背过身去。

紫蟒瞧着他们二人吵来吵去，猜到他们是旧相识，她虽不懂人情世故，可面对两个活了百年以上的大妖，心里还是由衷敬佩的。

因为她发现生存真的很难，她不过才堪堪活了两年就觉得吃尽了苦头，若是后面还有千年万年的时光等着，真不知是个什么滋味。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