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不要跟岳参横作对,更别整天想着怎么在司命道宫中兴风作浪,他是来做说客的,怎么反倒让人家教训了一顿?
不过好在他借酒意,该讲的,不该讲的,他都一股脑的说了出来。届时就算岳参横真的问起来,他也好交差。
心中琢磨着,但易荣也明白良册一定会把他的话当做耳旁风,就忍不住提醒。
“喂,臭小子你既来了上界,我说几个有趣的地方,北邙山的复来归断崖、洞真溪山道旁的石像,你抽空去瞧瞧吧,定不会白跑一趟的。”
易荣大喊,见对方脚步走得更急,他又嚷道:“良师侄,听师叔的劝,花开堪折直须折,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如此费了一番口舌,他又想起前些年鱼怀隐刚一出关,就急着四处寻人的模样,连岳参横那根瞎木头都能看出掌门和姓良的小子情非泛泛,他又如何不懂这求不得之苦。
如今他有意成人之美,就是不晓得良册听进去了没有。
末了,易荣转身回顾这苍凉的十二仙山,他晃了晃手里的酒壶,叹道:“油盐不进的小子,跟陆老头一样看着就让人心烦。”
……
良册回到仙门时,草庐内的杏香尚浓,他进门前先用精神力探查过,确认里面只有鱼怀隐一个人,这才轻声地进去。
“师尊?”
他唤了一声,却发现鱼怀隐竟保持着整个人蜷缩成一团的姿态,靠在墙壁上睡熟了。
良册上前将人抱起来放在床榻上,期间那睡梦中的人很安静,眉眼间失了往日的淡漠,取而代之的是温软与平和。
长久地,良册看着鱼怀隐,蓦然觉得自己是一个误闯入茫茫雪山的行人,而在那山的高处,每当大雪纷飞之际,都会有一只遗世独立的仙鹤,短暂地从他的眼前经过。
从前,他曾尝试着想要去追那鹤的身影,可他失败了。后来他又在鹤经常出现的地方,搭了一间屋子,他日日等,夜夜等。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