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良册远离鱼怀隐,他就偏要撮合。
“师叔客气了。”良册将整理好的拜山名单与一干物品收入储物袋,正想转身回仙门拿给鱼怀隐过目。
忽听背后的易荣装模作势地咳嗽一声,笑道:“现下无闲人打扰,良师侄是个聪明人,所以有些话贫道不妨与你直言,至于信不信在你。”
良册停住脚步,倒是真的对易荣接下来要说的话产生了兴趣。
“六年前掌门下界之事,良王室虽除你之外满门皆灭,可司命道宫亦是损失惨重,想必你应该知道,上界修士想要诛杀凡人,本就是易如反掌,可当年掌门孤身归来之时却身受重伤,整整闭关三年才勉强捡回了一条性命,难道你不觉得这其中有蹊跷吗?”
良册皱起眉,诚然易荣的提醒也恰恰是他一直所怀疑的。
还记得当年他从祭台上醒来时,整个皇城中只有皇室族人和少量宫女、侍卫的尸体。
大火整整烧了一夜,为何迟迟不见大批的皇城禁军前来救援,彼时他尚且年幼,不曾发现这其中的端倪,还以为神仙一怒,自当是蝼蚁殒命。
可这些日子以来,他发现鱼怀隐并非嗜杀狡诈之人,反而待人宽和、嫉恶如仇,横竖看着也不像是为了自身修为会把人命当作草芥的大奸大恶之徒。
不然这偌大的仙门何以落得这般下场?
易荣见良册站在原地,便知他方才的一席话有效,又接着开口,“这之后司命道宫更是在一夜之间分崩离析,仙门上下均叛逃而出,当时我与参横和其他两位长老,并无现在这般修为境界,人微言轻,自然留不住那些想走的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搬空了道场,毁了这方福地洞天。”
忆起往事,易荣灌了两口酒,似乎提及过去,他需要极大的勇气。
“你说这些是在为司命道宫讲情?”良册转过身,他看向易荣时冷笑了一下,丝毫不掩饰他对这座仙门的恨意。
“非也非也。”易荣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