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鱼怀隐的声音从草庐中传来。
岳参横扯了下易荣的衣袖,示意他收敛些懒散的心神。
“知道了,耽误不了正事。”易荣恹恹地整理了一下衣襟,就跟在岳参横身后进了草庐。
不过令二人意想不到的是,这屋子虽小却足够热闹,他们起了个大早,但显然大家都睡不着。
步言瞧岳参横来的正是时候,就将丹药的事简短地用手势叙述了一遍。
易荣在一旁瞧的来了兴趣,就笑吟吟地看向鱼怀隐和良册,觉着一个大糊涂收了一个小糊涂做徒弟倒也十分般配。
不过他是个闲散人,可没生着岳大管家那一副爱操劳的心肝。
易荣看着岳参横忙前忙后的,也没空搭理他这个疯道人的行为举止是否合乎礼数规矩,就挑了个合适的地方躺下喝酒。
这次他葫芦里装的是真酒,乃是他前些日子下界时,跟人打赌赢来的烧刀子,烈的很。
他灌了一大口下去,隐约地瞧见眼前局势发生了变化。
良册面色难看的挡在鱼怀隐身前,似防贼般地盯着岳参横。
“有趣。”易荣喃喃一句,想这空荡荡的道宫里,终于有几分人气了。
“如掌门所言,你二人脉象平和,气息顺畅,确实无恙。只是这药既然吃了大半,剩下的这几颗,我再拿回去研究一番,倘若真出了什么差错,也好调配些中和药性的方子。”
岳参横将盘子里所剩不多的丹药收入怀中,他方才先是替鱼怀隐问诊,而后又勉为其难地给良册也诊了脉。
见他二人先前所受的伤和身上旧疾,都已有了好转的迹象,便知昨日燃的香,确有奇效。
也不枉他连夜取了那根九品灵参四分之一的参血,再辅之杏花与龙涎,费了这心思。
只是这一炉小小的“杏花参血香”珍贵非常,白白便宜了良册这不知好歹的小子。
岳参横对上良册不善的目光,他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