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可很快就意识到他的师尊一定住在此处。
“弟子明白了。”
良册胡乱地先答应下来,他接过食盒,心道这位师叔时刻记挂着他的师尊,一大清早就来送吃食,且举止娴静,不似另外两个凶神恶煞的言行轻浮。
不免顿生好感,觉得这位师叔面慈心善,知这司命道宫还是有好人的,就目送着步言往一处燃着炊烟的地方走去。
反观步言那边,她起初因为岳参横的评价,对良册确有偏见。
再加上她出身教坊司,是官家妓院的女乐,受祖上牵连世代为贱籍,平日迎来送往的皆是权贵皇亲。
烟花风月里,她书读了不少,身子也是清清白白的。
可也正因如此她骨子里清高,便觉得权贵面目可憎,所以当她听闻良册来自贪狼王室曾是皇子,心里更是厌恶。
只是今日一见,瞧此人并非不识礼数,飞扬跋扈。
何况她信得过鱼怀隐识人的眼光,就放心的走远了。
而良册显然理解错了她的意思,还以为此女是叫他将食盒送进去。
步言前脚一走,他就推门进了草庐。
屋内,鱼怀隐穿着一身亵衣,伏在檀木的书案前尚未醒来。
良册小心地靠近,轻手轻脚的将食盒放在地上,本想安静的等人醒来。
只是他从未见过师尊如此乖顺可欺的模样,未束的发散落在桌案上,浓黑而柔丽,惑得人想伸手去摸。
他走近些,又注意到眼前人身上衣衫单薄,颈间连着肩身是一片冰肌玉骨。
这般清冷又温润,恰似劲风冷雨中,从瘦骨嶙峋的枯枝上绽开的白玉兰,于晦暗的深渊里泛起莹莹光泽,薄唇上血色正浓,美的令人动魄惊心。
“松生空谷,月射寒江,何能视若无睹?”
良册深吸了一口气,忽然觉得有些口渴,他费力地将眼睛移向别处,想找些水来喝。
却忽听案旁的人,念了一句什么,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