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他死了之后,那间牢房里又住进了新的死囚,听说是个混吃等死却有几分文墨的二世祖,平生没做过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
唯有一件,那就是三年前,国子监学生联名上书弹劾左相贪污舞弊的奏折是出自他之手。
也就是因为这件事作为□□,学子们最终如愿以偿,左相之势由此倾倒,不出六个月就被革职查办,顺利的像是在演一出戏。
但后来也不知哪里出了岔子,向来以嫉恶如仇自称的二世祖要为左相翻案,一纸御状被他从穷乡僻壤告到了天子脚下。
“若清白不复,愿与左相同罪。”
京都府尹的大堂上,他是这么说得,一如当年,一切的事因他而起,又因他而寂灭。
偏偏地,二世祖天生命好,做什么都顺风顺水,这次他想和那人死在一处,又如愿了。
小小的一场闹剧,后世提及,人们也只当是二世祖的脑袋被驴踢了,竟想着替罪有应得的那位喊冤。
然真正有趣的是,在二世祖的脑袋也跟着搬了家后,坐在明堂上的孤家寡人,趁着一个风雪夜,备了一杯薄酒,去了左相曾经住过的牢房。
见着了被二世祖割破手掌,用血描红了一遍又一遍的那句,“置之死地而后生。”
可叹的是,置之死地的是左相以及那个白白丢了一条性命的二世祖。
那生的又是谁呢?
年青的帝王似是看懂了什么,将酒杯摔了去,忽然就明白了,他那父皇为何留下一道“杀左相,保王权”的遗诏。
“左相乃何人?”年幼的帝王曾好奇地问。
这个问题故去的老皇帝没回答,唯有那个有幸得过左相青眼的二世祖,在闹市中与人形容过。
说起左相其人啊。
是清晨雾气迷蒙的苍山上升起的第一缕光。
是盛夏里你仰首看向枝叶繁茂的古树时,无意间搅乱了斑驳光影的一阵风。
是夜幕下被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