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择进了这山门,他便再也没有退路,无法回头了。
“走吧。”鱼怀隐挥袖破开结界,与记忆中不同的是,如今的他已经足够强大,不必使用通行令牌作为依靠了。
“师尊,不如我……”良册的脚步一顿,他仍记得自己第一次和鱼怀隐来到此地的情形。
山门前,有仙圣殒身时布下的风雷沼泽,是容不下他这般命主孤煞的灾星踏入仙门一步的。
朱红的门半遮着,偶尔会飘出一星半点像星屑般的细雪来,鱼怀隐正走着,忽听见良册的迟疑声,就回身去看那赤衣少年,“不如怎样?”
良册看向他,眼睛里闪过一丝晦暗。
这一幕有些似曾相识。
鱼怀隐还记得七星镇里看到的幻象,明白了小徒弟的忌惮,便没有按照昔日鱼怀隐那般,只是伸出手等良册走上来。
他走下石阶,牵着良册,大摇大摆的就进了司命道宫的门。
一路上都相安无事。
良册的眸子也就愈发地染上了极深的翠色,下意识地,他还反手将鱼怀隐的五指困在掌心里。
心中暗道:“这次他不会再让这个人有丢下自己的机会。”
而明面上是带着徒弟回仙门,可实际却被人在暗地里吃了豆腐的某位反派,此时此刻已然失去了他原有的警惕。
只因出现在眼前的场景,着实是令鱼怀隐惊讶。
他拼命地想将脑海里,那个红墙黛瓦琉璃遍地,雪覆十里银杏漫天的仙门奇观,和面前光秃秃一片的道场合二为一。
可事实告诉他,司命道宫很穷,很寒酸,是那种就算晚上不关门,连贼见了都要掉眼泪的。
然,就在鱼怀隐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地方的时候,他忽然就瞧见,脚下的积雪里,埋着一排排只露出一小块木桩的银杏树根。
树桩的切开很齐,明显是被人砍断的,想是当年司命道宫遭难时,一定惹下不少仇家,拆了殿,毁了堂不说,连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