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阿阮躺下后,她看了一眼那已经被翻烂了的手札,心道先祖所记都是亲身经历,从未出现过纰漏。
那手札上既然记载了问路蛛不会寄生活人,就不会有错,定是姓齐的想要害他们,才从中做了手脚。
虽然她清楚此去齐家多半也会无功而返,可是纵使只有一线生机,她也要搏上一搏。
周轲心意已决,便携了长鞭和齐家予他们的名帖,打算前去找齐爷算账。
“哥,阿阮的办法虽可行,但我不能将你们捆过,若我此去齐家没能回来,你们……”她说到一半,忽地哽咽起来,也知她若迟迟未归,这屋子里的人必死无疑。
“你们便烧了这驿站,绝不能让这些蜘蛛跑出去为祸他人。”周轲言罢,丢下一个火折子,便一刻也不敢懈怠地赶路。
可令周轲意外地是,她刚刚踏出驿站的门,一个贼眉鼠眼的道人拦住了她的去路,“你不能去。”
鱼怀隐方才在屋外将周轲与族人的谈话,听了个清楚,知道面前手执荆棘长鞭的红衣女子,表面虽不好相处,可心地善良,内有傲骨,倒真的和良册有几分相像之处。
“你是谁,凭什么拦我?”周轲一双杏眼露出凶光,她嘴上问着理由,手中的鞭子可一点都不客气,就往鱼怀隐的面上招呼。
“姑娘的记性不好,贫道的朋友之前不是来打过招呼吗?”鱼怀隐站在原地不动,悯生也被收了回去,他自觉劝说一个尚未修行的凡人女子,根本费不了多大的力气。
果不其然,凡物不比法器,那鞭子根本就近不了鱼怀隐的身,周轲只觉得这一下似打在一团棉花上,她的力道还没收回来,那荆棘鞭就像枯萎了的玫瑰,颇为古怪地垂了下去。
“你……你是修士?”周轲聪明地紧,见此情形立马猜到了鱼怀隐的身份。
白日里,她出去为族人抓药时,就听到村里的人说指路仙鹤鸣叫不已,此次神林大选定有圣者出现,说不定会引来上仙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