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将红符抢过来,并非如他所言,是要为那人分忧。
只是他害怕,鱼怀隐又会像上次一样,为了达到目的将人命视为草芥,弃他而去。
可仔细想想,若他不将符夺来,那个同样伤痕累累的人,是不是要独自承受着令人痛苦不堪的炼化之力,再只身犯险去毁掉妖丹。
他错想了他,也从未认清过司命道宫的小掌门,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是不是也真的心怀苍生,存了那么一点古道热肠。
心中暗自揣测,头顶的九重环阵,陡然下降了几分,巨大的威压让良册半跪在地,一口热血从喉咙中涌出,五脏六腑无不泛起一阵灼烧感。
看来枝禾已经腾出力气来对付他了。
“大哥哥!”安顺看良册呕血,他很想帮忙,可是他不过一介孤魂,又能起什么作用呢?
胡小苔瞧良册受伤,忽然解下背在身后的,一杆裹着白布的物体,上前一步就要对良册出手。
“小苔不可胡闹,此事与这少年无关。”这次不用元白阻拦,许英山倒是抢先握住那一杆不知为何物的东西。
胡小苔一皱眉,有些发呆地望着许英山,“我看起来像是不讲理的人吗?”
许英山领会她的意思,收回了拦着她的手,笑道:“夫人难得有自知之明。”
竟敢嘲笑于她,胡小苔举拳便打,却意识到现在不是使性子的时候,“你别忘了,如果不是看见了贪狼王室的人,我们原本是来做什么的?”
“这一仗,没打完。”许英山回道,一把掀开裹在那一杆物体上的白布,他振臂一挥,一面沾着六国将士鲜血的旌旗张扬开来。
他本是天权国阵前先锋,六国联军时,他亦为先锋,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数十万将士陷入杀阵,不得解救。
七百年前,他有憾事,昔日贪狼已灭,故国不再,可将士英魂不该折辱。
武帝兴兵来犯,他们能披甲上阵,守护至亲至爱之人,今日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