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怀隐扶着悯生枪半跪在地上,听到良册的声音,他费力地睁开眼,望向高处。
“怎么办?”他都救不了自己,何况是别人。
心中这般想着,可他的手还是向腰间摸索去。
雨霖铃有着极强的防御能力,他曾经在良册的回忆中,亲眼目睹过。
此物连风雷沼泽里的雷电都可以吸收,想来也能抵挡枝禾的一招半式,只是他一旦当着良册的面,使用这法器,他的身份也就隐藏不住了。
“大不了,让你再杀一次!”鱼怀隐自嘲一笑,心道反正都是要死的,至于怎么个死法,谁在乎。
指尖触到腰肢上的金丝红线,他捏住活结处的绳头,轻轻一扯。
细碎的琉璃声动听悦耳,然而还不等他进行下一部动作。
枝禾的神色一凛,“小子,莫要白费心思了,就算本座尚未换骨成功,可本座想杀你们简直易如反掌,之所以还留着你的命,是本座另有打算。”
她说着,眼神瞟向蛇腹,只见在破妄刀留下的细长疤痕下,她的肚子微胀,那是她尚未出世的骨肉,而良册就是枝禾打算送给幼子的礼物。
“是吗,那在你没动手之前,你又如何知道,我没有机会杀你!”
良册不知她话里的含义,却在心底留有一份希望,此时的他想要,也只能将一切的转机都寄托在鱼怀隐的身上。
面对强敌,弃车保帅实乃上策,这也是他先前为什么宁可自己被擒,也要将鱼怀隐送出去的原因。
枝禾明白良册所指,她转头看了一眼鱼怀隐,忽地笑道:“你是说这个……”
她不知鱼怀隐姓甚名谁,却又没那个心情开口问,接着道:“丑八怪?”
鱼怀隐听到枝禾骂他,很不服气地想反驳,却发现脸上的黑纹,已经蔓延到了眉心。
他的左眼,从瞳孔到眼白,完全变成了墨色,像是一个深不见底的空洞,异常骇人。
而且很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