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是分开的时候了,缘分这东西,如落花之于流水,本就无情。
而且,他能感受得到,这具身体的心跳就要消失了,那丢了的灵海找不回来,就找不回来吧。
与其让良册白费力气的拖着他这具尸体,倒不如舍了他这身血肉,给这个世界的人行个方便。
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为书中各形各色的角色牺牲了,他习惯了。
何况这回对方还是个主角,这买卖他稳赚不赔,离开这个世界,十八年后他还是一条好汉。
“放手吧。”鱼怀隐再次催促道,因他不再配合着发力,只剩下那赤衣少年单方面地抓着他的手。
很快,良册就吃不消了。
他咬着牙,竭尽全力的不让鱼怀隐掉下去。
可耳边两个不同的声音,相互交织着,一面是霍子鸣叫他坚持住,说一定会将他们两个人拉上去,另一面鱼怀隐又叫他放手,独自一人逃命。
心中两个信念不停地交战,让他头痛欲裂。
蓦地,红绳陡然下降了一段距离,然后又再次停住。
良册顺着回溯向上望去,不见一分光亮,除了他自己的呼吸声外,还夹杂着某人痛苦的低吟。
而被他紧紧抓着的道人,已经没了声响,他甚至不确定这人是否还活着。
“前辈,你为何总是在危急关头叫别人先逃?”
心中隐隐升起一丝不安,让良册加大了手中的力道,疼得的鱼怀隐不得不注意到了他说的话。
“什么?”从没有人问过他这样的问题。
鱼怀隐醒过神,心道他没得选呀,如果可以的话,谁不想活着呢。
良册惊觉他掌心里的手,微微地向他靠拢,显然这人并没有像他口中说的那般一心求死,复又道:“你就这么不在乎自己的命,还是你从前遇到的人,都在这般时刻离你而去了,向来如此吗?”
此一句,让鱼怀隐双眸一膛。
他的脑海中闪过许多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