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辈,什么都没做。”良册被他问的发懵,忆起刚才短短的一瞬间,他都在担心鱼怀隐的情况。
可不就是什么都没做吗,总不能说,他方才在想他吧?
鱼怀隐靠着石壁坐下,忆起那问心即是问路的玄门指引,又道:“那有没有想到一些什么?”
良册心中本是坦荡,可被这么一说,总觉得哪里怪怪地,想要回答又觉得太过轻佻,和眼下这气氛不相吻合。
支吾了一声,却被鱼怀隐打断,“算了,我有些累了,先休息一下,再找出去的路吧。”
鱼怀隐说罢,取下腰间的念玉坛晃了晃,才发现他已将这酒喝了大半。
贪杯会变成傻子?
他舔了舔干裂的唇,对阴帅阿若的话颇有忌惮。
倚着石壁小睡了片刻,睁开眼,周围寂静无声,只有石壁上的六字真言,泛着微末的光亮。
在这种地方待的久了,鱼怀隐觉得他早就失去了对时间流逝的判断能力。
“常乐兮,犹可谅。”目光扫向石壁,鱼怀隐不知良册那边是否也刻着同样的字。
只是按照字面上的理解,这个“乐”字,才是其中的关键。
脑袋晕沉沉的,鱼怀隐回想着自己八百多世的悲欢离合,忽然笑了起来。
真是不巧啊,他竟然连一件开心的事,都想不起来。
不过这般局面,似乎也在情理之中,毕竟按照他存在的意义来说,多数情况下他连个人都不算,还有什么值得快乐的。
“良册,你有没有经历过特别高兴的事情?”鱼怀隐对着石壁发问,他想对面的那个人,拥有着超脱凡人的气运,就算是身负美强惨的设定,总会开心过吧。
这世上,大概不会有什么人,从一生下来就没给过过一天好日子,不然怎么捱的过去。
正盘膝打坐的良册听到鱼怀隐的话,缓缓地睁开双眼。
他的灵海能够恢复如常,实在是来之不易,所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