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药架上。
难怪安顺回来的晚,实在是这季节,林子里早就荒芜一片,哪里有什么药材好采。
其实说是采药,明眼人都瞧得出,这是他的说词,好让安顺暂时离开众人的视线。
郭兴看着安顺的动作,白日的事他不知该从何处开口,正想着要如何应对,却听那老者先道来。
“你猜的不错,安顺拿给霍子鸣的药,里面确实被下了剧毒。”
安仁说这话时,他望向头顶的夜幕,见那黑云翻滚,星月皆寂。
旁人见此景,大抵只会觉得是个阴云天气罢了,待到明日太阳初升,一切又会天朗气清。
可他的天,早在十年前,便日日如此,毫无起色了。
“那安大夫是打算替他遮掩过去。”郭兴听安顺亲口承认,因他早有猜测,所以并无惊讶。
“遮掩?”安仁听到这并不恰当的词语,忽然一笑,“你也吃过那服药,应该知道我是用了什么法子,才治好你的病。”
郭兴想起他服药过后的剧痛,当下不知该如何回答,不由得叹了口气。
“这药虽能治病,却也能害人,说到底是我医术不精,钻研许久,也只得了这不尽人意的方子,如此猛烈的药性,根本不适合病弱体虚的人服用,稍有差错便不是救人的药,而是害人的毒。”
安仁抓着一捆药草的手,因过度的用力而颤抖着,足见他内心的挣扎。
郭兴见他如此激动,忍不住替他辩白,“以毒攻毒是会有风险,可现在七星镇人人自危,安大夫你冒险用药,也是为了大家着想,又何须自责?”
一口气说出心中所想,郭兴平复了一下心情,道:“何况这药方与安顺下毒的事,并不无干系啊!”
安仁抓着草药的手慢慢松开,他将这两日的事细细想来,也许郭兴说得在理,他确有迫不得已的苦衷。
可世间黑白,哪是那么纯粹的。
今日他既然打算坦白,也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