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顺被男子的举动,吓得大哭。
良册低身欲取破妄刀,可还没等他动作,身旁之人已化作一道残影。
鱼怀隐冲到安顺的跟前,抓住他的肩膀用力地向后一拉,让他从男子的桎梏中挣脱出来。
男子扑了个空,见是一个丑陋道人坏了他的事,心中怒气无法发泄,便握紧拳头向鱼怀隐打去。
瞧男子将目标转向自己,鱼怀隐的目光轻蔑,他将安顺护在身后,站立不动,似乎在等着对方来袭。
而等男子凑到他面前,鱼怀隐侧身躲过他的攻击,顺势一掌劈在他的胸膛之上,这一掌他用的力道不大,也没有夹在半分灵力。
饶是如此,那干瘦男子受了这一击后,仍是倒退数步,最后脚下不稳一个跟头栽倒在地。
“欺负一个孩子,你好大的能耐!”
鱼怀隐冷哼一句,百世轮回,他最见不得的,就是这种因为自己受了一点苦,遭了一些难,就将一切过错怪罪到他人头上的无能之辈。
灾祸临头,你得他人伸手援助,不存半点感激之情也就算了,反要怨天尤人,伤及无辜,是何歪理?
“你这丑八怪是谁,凭什么来管老子的闲事!”
男子染疾在身,这一下又实在摔得厉害,灰头土脸地从地方爬起来的一刻,他看鱼怀隐生的一副猥琐样子,心道这道士长得这么难看,还好意思教训他,怕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鱼怀隐自不会在意别人如何他评论的容貌,只是蹲下身去检查安顺被抓伤的地方。
对着伤口轻轻吹了口气,柔声问,“还疼吗?”
“君子从不以貌取人。”良册见有人对鱼怀隐出言不逊,也上前几步,他看了一眼干瘦男子,忽然露出一种恍然大悟的表情,又道:“不过,像你这种以怨报德的白眼狼,应该是小人才对。”
“是呀,这瘟疫如此厉害,只有安仁大夫和他的徒弟,肯留在镇里照顾大家,还不收诊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