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我见此思彼,所以斗胆问一句,少侠从何处来?”
良册伸出修长苍白的手,想要摘掉面前之人的斗笠,看看这拙劣地把戏之下,是否与他设想的一样。
“登徒子!”黑纱被掀起了一角,就在鱼怀隐想要召唤出悯生与之一战的时候,一直在酒坛中旁观的黑娘出声呵斥。
闻言,良册有些颤抖的指尖匆匆收回。
鱼怀隐也立即收拢五指,打断了他召唤悯生的动作,转而扯了一下缰绳,牵着悼玉越过良册向人群中走去。
居然是个女子?莫名的,良册一直因为紧张而端着的肩膀,舒展开来。
他在害怕,怕某人的死而复生,怕他根本没有能力再杀他一次。
贪狼国竹屋内,是巧合,是意外,更是他的蓄谋已久。
否则堂堂司命道宫的掌门,天下堪舆之首的怀隐仙尊,根本不会死在一个练气初级的外门弟子手里。
回想起方才他在斗笠之下,看到的一截雪白的脖颈和那些并未束起的墨发。
良册回头望向渐渐消失在闹市中的人影,是他认错了。
“谢谢你。”混迹于人群中,鱼怀隐举起念玉酒坛,听着里面的水声和阵阵醇香,他有些想喝酒了。
可藏在坛子里的魂魄没有回答他,只有幽绿的光芒不断闪烁,接着一缕黑烟升腾而出,缠绕在马背上的行囊上。
有风穿行而过,吹起了片片的乌鸦羽毛,打着转儿地徐徐飘落在干净的雪地上,黑白分明,煞是扎眼。
蓦地,鱼怀隐觉得这漫天的风雪停了。
仰头去看,却见一把黑色的竹伞撑在他的头顶,身侧化作人形的黑娘正微笑地望着他。
“你刚刚怎么了,好像在害怕什么似的,是因为那赤衣少年吗?”黑娘轻声地问,是少有的温柔。
“没事,只是想起了一些不开心的事。”鱼怀隐低下头,推算着良册被司命道宫追杀的时间。
许是今日,但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