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先前说他口音不像贪狼国百姓的事了。
敢情电视剧里演的都是真的,那酒楼里的小二,街边吆喝小吃的货郎,凡是由他开口询问的,对方都操着一口他听不懂的方言,笑问一句,听客官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啊。
搞得他跟个听不懂话的智障一样,比划半天,最后还是由坛子里的黑娘出面解决。
然后对方听声音,惊觉他是个女子,就会不由得赞叹一句,姑娘好身材。
起初,鱼怀隐还以为那些人说他腰细腿长。
直到一天,一个卖炊饼的大爷仰着头看他时,他终于明白,一个181的姑娘,着实是高了些。
一路风尘。
半个月后,当鱼怀隐牵着悼玉,站在开阳国境内的时候,他整个人就如断了线的提线木偶一般,瘫坐在地。
一旁的悼玉也是四蹄一弯跪倒下去,一人一马对视一眼,心照不宣,真是累死小爷了。
休息片刻,鱼怀隐的目光向四周扫了扫,只见路边足有半人高的荒草丛中,有一块断成两截的古旧石碑。
观其笔法虽朴实无华却兼纳乾坤,赫然写着“阴阳巷”三个大字。
“确定是这儿?”见此地不是他们要找的七星镇,鱼怀隐站起身,舔了舔干裂发白的嘴唇,隐隐地望见了远处城镇的影子。
“按照地志所记,应该就是这里了,就算有所偏差,也不会离得太远。”
酒坛里黑娘展开山河图,如今他们所在的位置,与七星镇的光点合二为一,应该就是此处了,而且她能感受到那个人的气息与心跳,血脉至亲,断不会错。
“嗯,我去问路。”鱼怀隐牵了一下手中缰绳,朝那迎面而来的书生走去。
牵马而行,待走得近了,鱼怀隐拱手一礼,问道:“兄台留步,请问七星镇该怎么走?”
可那书生只顾看手中的泛黄诗卷,对周围事物置若罔闻,背上所负书箱更是塞满了书卷,看似千斤重量,压在单薄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