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观察着秦军阵营的变化,沉吟了片刻,不吝称赞道。
可以显而易见的看到,即便阵型变换,秦军的那股军势却始终维持了一线,并没有溃散。
若是换做一名普通将领,在如此突兀的攻击下,早已张惶错乱。
副将司马尚在一旁说道:“此人已陷入我军重重合围,看样子他还想突其一面。”
“堵截之军向侧翼移动,加固包围圈。”
李牧当机立断,不给樊於期突围的机会。
“阏与已被王翦突破,上将军,我军不宜在此久耗,是否迅速歼灭樊於期。”
司马尚试探性的询问道。
此一战,不止宜安、赤丽一处战场,双方皆是派出了本国的大半将领,应对此战。
如今赵国的一路已经被突破,王翦的十万大军可直插赵国腹地,进逼邯郸。
倘若邯郸被破,可就不妙了。
“无碍,我中路之损失,自会在其它地方找回来,损失了两只钳子,王翦不敢妄动。”
李牧目光锐利,平静的说道。
自损一路,破其两路,看起来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战法。
实则不然。
上下两路的有利形势,足以影响中路,令王翦不敢妄动。
倘若王翦不顾两翼而冒进邯郸,将面临自己抽调兵力合围他的风险。
打仗玩的就是心跳。
他只需在此慢慢的将樊於期磨死,一口一口吃下这十万秦军。
实际上他没弄明白,扈辄为何会败得如此之快。
十五万大军被王翦几天就击溃了,大军死伤近半,连自己都是被秦军斩首。
继而导致中路门户洞开。
他研究过王翦,此人的领兵风格不是那种强势冒进之人,擅长稳扎稳打。
谁人改变了他?
亦或者有谁在出谋划策?
司马尚闻言,思索之后明白了李牧的意思,露出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