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里只开了一盏暖黄的灯,柔和的灯光在屋内铺开了一层迷离的颜色,落在方琤的眼中,化成了一片盈盈的水色。
“用一辈子来还,也不够吗?”
方琤仰头与他对视,眼中有光影流动。
顾渊眸色暗沉,声音也异常沉重:“我说的,是现在。”
两人靠在墙边,投影在地上的影子也紧密地融在了一起,仿佛不分彼此。
方琤没说话,只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顾渊喉结动了动,却不敢将视线下放。残余的一点点理智支撑着他的意识,他松开了握着她的手。
“快点把衣服穿好。”他哑着声说,“你还没完全好,不要着凉了。”
方琤偏头:“你不试一下,怎么知道还不了呢?”
她的手伸向浴巾,浴巾上的结一下子打开了,无声坠地,她手中本来拿着的衣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掉到地上。
顾渊瞳孔一缩,眼角的余光看到了她白皙的肩膀上,再也稳不住自己的情绪。
“方琤,你——”
他的理智已经被逼退到了悬崖的边缘,那些念头,在脑中疯狂地叫嚣着。
“顾渊,这三年来,我也一直在想你。”方琤放轻了声音,手抚到他的脸上,用手指描绘着他面部的轮廓,从眉心,一直到他的薄唇上,“无时不刻都在想。”
她的声音很轻很低,像是一根无声地轻盈地羽毛,缓缓落下,从心弦上划过,了无痕迹。
顾渊心神不稳,但仍冷着脸:“方琤,你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吗?”
“我知道,不是跟你说过了吗?”
方琤略一停顿,弯唇一笑。
“你之前不才跟我上过一课,好像叫什么……”她歪头想了一下,咬重了字音,“‘同居’的定义?”
这句话,让他最后一根理智的弦彻底崩掉。
他向她倾身过来,将她整个人完全覆盖住,声音声音嘶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