恺、黎嘉年、黎修洁都在里面,心猛然咯噔一下。
都来了,是情况很严重吗?
想起黎靳言血从头上流下来的画面,她身子晃了晃。
叶玉华扶住她,“怎么了?”
凌若南咽了一下干涩发紧的喉咙,“他……很严重是吗?”
叶玉华神色有些凝重,抿了抿唇,说:“医生说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但是……不确定什么时候能醒。”
凌若南心头一震,身子后退一步。
黎良恺从病房走了出来,看着凌若南说:“不进去吗?”
语气温和,没有半分怒意和责备。
凌若南心里难受极了,她反而希望黎良恺生气怒骂她,毕竟他最疼爱的孙子是因为她身受重伤昏迷不醒。
可是他没有。
叶玉华也没有。
“对不起。”
“这不是你的错,说到底这都是我造下的孽。”黎良恺说着目光变得有些浑浊,“那个女人动不了黎家的人,才会将所有怒火都转移到你身上。”
凌若南摇头,眼睛一片通红,“不是的,是我,都是因为我。”
舒念秋留在黎靳言身边,是因为眉眼和她长得相像,舒念秋恨,是因为替她承受了惩罚,从始至终都是因为她。
黎良恺抬手在凌若南肩膀上轻轻拍了两下,“都过去了,珍惜当下,去看看他吧。”
凌若南缓缓朝病房走去。
叶玉华进入病房走到黎嘉年身旁,轻挽住他的手臂。
黎嘉年看向妻子,望着她的眼睛,瞬间明白她是想让他出去,将空间留给两个年轻人,多年夫妻,有些话无需言语,一个眼神足以。
黎嘉年跟着叶玉华一起出了病房。
黎修洁常年混迹风月场所,这份眼力见比任何人都敏锐,不过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等父母都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