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眼前这个二十几岁就对生命放弃希望的孩子,究竟心里有多苦。
温婉看向前方,点了点头。
“在这孩子来之前,我失去了去巴黎演出的机会,妈妈也离开了我,在这世上,踽踽独行,实在没意思。”
温婉的一只手护在小腹上,目光变得柔和,
“是这个孩子,让我对生命有了期待,即便知道生下他,会有许多风险,我还是会感激她的到来,谢谢她愿意成为我生命中,最美好的期盼。”
陈牧白其实准备了一肚子的话,劝温婉放弃这个孩子。
他想从医学的角度,告诉温婉,这个孩子对她的影响有多大,会让她的手术,多出许多不可控的风险,甚至会引发很严重的后遗症。
可面对这样的温婉,那些机械的医学术语,冷冰冰的手术成功率数字,通通苍白无力。
陈牧白在温婉身边坐下,轻轻揽过温婉的肩头。
“要是真想留下,那便留下,舅舅一定会让你们母女平安。”
“谢谢舅舅!”
“傻姑娘!”
陈默过来的时候。刚好瞧见这一幕。
他对温婉是有些愧疚的,站在不远的地方,不知道要不要上前。
是温婉先瞧见他的。
“陈叔叔!”
温婉起身先打招呼,脸上挂着笑意。
陈默迈开腿上前,将手里的毯子,递给温婉。
“香港的晚上凉意大,仔细别着凉了。”
“谢谢陈叔叔。”
温婉笑着接过陈默手里的东西,披在肩上。
看出陈默还有事要和舅舅说,温婉和两人告别。
“舅舅,陈叔叔,我先回去休息了,晚安!”
“嗯,回去吧!明天带你出去转转。”
陈牧白笑着和温婉道晚安,直到温婉走远,唇角挂着的笑意,才慢慢淡去,眼镜下的眸子慢慢拢起一层阴寒。
“阿墨,姓傅的那小子,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