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样儿。
这个傻子,怎么谁都能来欺负她!
文南春在电话里又说了许多,将温婉说得要多可怜有多可怜。
傅景琛听出,母亲有些添油加醋。
“都是傅太太,温婉要是有您一半的气势,温家人也不敢放肆了!”
文南春听得出自家儿子这是在调侃她呢!
她骂了一句臭小子,“你还好意思说,我这个傅太太有气势,那是你爸爸给的底气,有你爸护着。你这个做丈夫的,温婉需要你的时候,你去哪儿了?”
傅景琛自知没理,说了几句好话,哄得文南春消气,这才挂断电话。
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凌晨一点。
他握着手机,琢磨了许久,才拨出电话。
他想着,要是电话响了两声没人接听,大概就是小姑娘睡着了,他就不打扰了。
刚拨出去,电话那头就传来一记软乎乎的声音。
“喂?”
温婉在漆黑的房间里握着手机,声音有些发颤。
方才,婆婆和傅念走后没多久,她上楼刚要洗漱休息,眼睛就看不到了。
即便已经经历了这么多次,可她还是害怕。
一个人摸索着爬到床上,蜷缩成一团。
眼前的黑暗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黑洞,快要将她吞没。
心底的恐惧,像是有一只无形的爪子,拖着她坠入深渊。
手机响起的时候,她像是抓住了一根稻草,想也没想,就按下了接听键。
傅景琛听出电话那头,小姑娘的声音有些颤抖。
想到刚才母亲说的话,他只当小姑娘还在因为娘家的事情伤心难过。
“这么晚还没睡?”
他故意放低声音,有意哄着。
加上醉意未消,声音比平日沙哑低沉许多,落在温婉的耳朵里,竟让她生出几分安心来。
可毕竟是刚和他闹过一场,温婉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轻轻“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