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茫然抬起头,眼泪已然溢出眼眶,她再也忍不住的嘶声大叫了起来,眼泪横流,几近崩溃。
她对他的所有冷漠与伪装,在一刹那全部崩溃了,疯狂的绝望喊叫,混杂着咸涩的液体。
那是她最后一次哭。
许是那次眼泪哭流多了,从此便再也无泪可流,也再也不愿提及。
黎晚意躺在摇椅上,苍白的面孔因痛苦而扭曲,细细的汗珠从她的额头渗出,周身都在簌簌发抖。
宋逾白下颌线紧绷,浑身上下透露着不可言说的压力。
他宁愿受苦受难的人是他,也不愿看到她痛苦成这个样子。
每一秒都在煎熬。
此时,他只想把她抱起来带走,可想到昨天晚上她说的话,他硬着拳头泄气般的松了。
实在看不了这副画面,他怕自己忍不住会打人…
他从诊疗室里静静走出来,在口袋里摸出一盒烟,抽出里面的一根,手指都在轻颤。
宋逾白的指尖捏着一根烟,手机贴在耳畔打电话,微微蹙起的眉头看起来心情极其不爽。
电话是打给沈卿尘的。
沈卿尘温润的声音传来,“九玄。”
“卿尘,我记得你叔父是有名的心理学专家,能不能帮忙引荐一下?”
沈卿尘下意识问,“你病了?”
宋逾白深咂一口烟,缓缓吐出,“不是我,是小意。”
电话那头足足安静了五秒有余。
“卿尘,你有在听吗?”
“我在听。”沈卿尘顿了顿,“这个没问题,我跟他说一声,他最近正好在宋城,确定好时间我跟你说。”
“好,谢谢。”
挂断电话,又等了十几分钟,黎晚意才从里面缓缓走出来。
此时,宋逾白半倚靠在墙上抽烟,脖颈的领带被他握在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