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江珩,感慨道:“你生了一个好儿子。
我原本是打算用大胤太子的命来换你儿子的命,看看你们究竟会如何选?
但我现在改主意了,大盛需要萧临渊这样的明君,我不会要了他的命。
我也知道自己罪孽深重,从我答应赴你的约,便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但想要我的命,总要付出一点代价。”
顾魁手里的剑贴着萧祈然的脖子划出一条血痕来:“大胤太子若是死在大盛,两国必起战事。
届时百姓生灵涂炭,将士血洒沙场,相信不是你们愿意看到的。
所以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让月知章给我陪葬。
只要他自尽于此,我便放了大胤太子,自杀谢罪!”
月知章眯了眯眼睛问他:“你就这么恨我?”
“你说呢?”
顾魁面目扭曲,说话的声音有些咬牙切齿:“你生来尊贵,如何能懂我这一路走来的艰辛。
江珩是我此生遇到的唯一的光,是我的救赎,可你却偏偏要将我推入黑暗之中。
你清高、孤傲,从来不将我放在我眼中。
你想毁了我,那我便先毁了你,毁了你自以为傲的镇国公府,毁了你的好兄弟。”
他舒了舒眉,语气中透着一抹惋惜:“当初我就不该只划烂你的脸,将你丢进深山喂野兽。
而是应该把你大卸八块,挫骨扬灰。
不过你倒是很能忍,明明还活着却没有来找我寻仇?
这二十年你做梦都想杀了我吧,可惜啊。”
顾魁摇了摇头,声音骤然冷厉了些许:“所有的事情都因你而起,也该由你来结束。
如果不想做大盛的罪人,就用你手中的剑自我了断。”
话音方落,殿外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父亲。”
顾魁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