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施远,好久不见。明天是董事换届大会,你怎么不早点休息?”
施远的眼下有明显的青黑。资本针对卓秀集团的围剿长达一年,他也做了一年空中飞人,四处寻求帮助。
他的头发浅得更厉害,几乎整头都变成银灰色,却依旧整整齐齐地胶在脑后,深蓝色西装永远肩背熨帖,腰线清晰。他依旧清瘦、理性、犀利。
施远说:“师姐,今天太冷了,我送你回家。明天我让司机把你的车开回去。”
君子怡垂眸想了想。
寒风吹来,她这才开门上车:“好吧。”
车子从地库缓缓驶出。
君子怡熟门熟路地用手机连上施远车内的音箱,淡淡的旋律回荡在狭小的盒子内。她侧过头,瞥了下施远,看见他银灰色的头发在灯光下发亮。
他握着方向盘的手上,中指还戴着那枚银色戒指。
戒指已经磨得不像话。
注意到了君子怡的目光,施远却没有看她,而是平稳地开车:“我从未摘下过。”
君子怡只当听不见。
安静了很久以后,施远又似不经意道:“你什么时候和林叔平离婚?”
君子怡很平淡地说:“我不会和林叔平离婚。以及,护工把林叔平照顾得很好,他至少还能活三十年。”
车子缓缓停在路边。
施远沉静地靠在椅背上。他转头看着君子怡,睫毛低垂,神情克制而玩味:“照顾成二百斤的胖子,也叫照顾得好?”
君子怡笑眯眯地说:“能活着就是好。”她的面孔雪白,下巴尖尖,笑起来依旧甜美,好像一只残忍的猫。
施远终于抛开淡漠的面具。
他缓慢地抬起下巴,不再掩饰从权力倾轧中获得的高傲:“所以你究竟要做什么?”
君子怡顿了顿。
“来一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