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结。昂贵大衣的下摆拖在地上,黑色羊绒和青色麻石砖,好像水墨。
潘乔木皱眉拽了拽西装,拍了几下灰,然后才说:“不是你要我向下看?”
他打量着缩在衣服里的女生。
她的妆又花了。潘乔木想,她总有本事把自己搞的很狼狈。
陈家娴“哦”了声。半晌后,她闷闷地说:“你来做什么。”
潘乔木伸手。
他的手指很长,皮肤在黑色羊绒大衣的光泽下,衬得分外苍白。
他拽着大衣袖子,把系着她的结紧了紧。
陈家娴又好气又好笑:“喂,你……”
话音未落,潘乔木揽着她的后背,猛地把她抱入怀中。
他抱得很紧。
“或许我们可以重新来过。”他喃喃说。
她挣扎了一下,潘乔木用力地按住她的后脑,把她的面孔按在自己的心口。
“你听着。”他很快速地说,“我收回我的话。就算我喜欢你,我也不在乎我们是什么关系了。什么我渴望回报,什么我会介意,还是我对你的混账期待,你都当成个屁放了吧。你想玩欲望游戏,我们就玩欲望游戏。以后的事情——你会不会爱我,或者我会不会爱你,去他妈的,以后再说。人只活一辈子,我只活这一辈子,你也只活这一辈子,就算追求肉身的欢愉也罢——我们做爱吧。”
陈家娴听着他有力的心跳,他的心跳有点快。潘乔木把她身上的结又拽紧了些。他单手揽着她,另一只手在口袋里掏来掏去,拽住一根细细的项链。
项链由许多细小的钻石串起,末端编织成一个结,尾端柔软地垂下。
陈家娴还没看清,潘乔木已经动作很快地把项链系在她的脖子上:“这才是你的生日礼物。”
他手腕上昂贵的白金腕表冰凉地擦过她的脖子。
他又抱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