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远!”郁贲压抑着愤怒,“如果你想让我走,你就直说,我郁贲头也不回地走!但你就用这种恶心的手段逼我主动走,我告诉你,我偏就在这!我绝不腾地方!”
施远没有还手。他始终沉默。
秘书在外面敲了敲门:“施总?”
施远扬声:“无事。”
两个人一时间都没话可说。
办公桌上的文件散乱了。郁贲盯着这些纸看,逐渐感到悲哀:“施远,我之所以还留在卓秀,帮你背长乐坊这个项目,是因为你曾经以诚待我,而我始终把你当兄长。”
施远说:“没必要。这是一份工作,换一份工作同样做。你太理想主义了。”
郁贲说:“是吗?但这才是我。我就是这样的人,也只能做这样的人。”
施远说:“是我让你升得太顺了,尔虞我诈沾得少,所以你才会这么愚蠢。”
郁贲冷笑:“就当我愚蠢吧。你们每个人都是聪明人,所以我甘愿做蠢人。长乐坊我愿意做下去,是因为我自己。你可能都不记得了,当年你来校招我的时候,我告诉过你——”
“你想做一个让人居住舒适的建筑设计师。”施远说,“你追求的不是伟大,而是让人们舒适。”
郁贲怔了片刻:“你记得。”
施远说:“那你记得,我当时怎么说吗?“
郁贲说:“你说,向下看的人,飞不高。”
施远点头:“你看,我不帮你,你连分公司副总都升不上去。”
郁贲说:“我不在乎。我何曾在意过这些?我只想你知道,我答应你的军令状,不是因为别的,单纯是为了我自己。我偏要向下看。”
施远刚想说什么,郁贲打断他:“你们一个劲地向上看,所以才把地产玩崩了。所以你还不愿意向下看吗?你还要抱着你的傲慢多久?”
他抓起军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