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家娴今天心情很差。
她再次被关晞的直接所刺痛。
她质问:“就算我身无分文、一无所有,我就要顺从地接受所有不公吗?我就只能麻木,不能感觉痛苦吗?生活在城市底层就是原罪吗?我只能接受、只能受挫,而不能活出个人样吗?!”
关晞问:“为什么?”
陈家娴说:“因为不公正。因为我宁可痛苦,我不要麻木,我宁可愤怒,我不要驯服。愤怒是我与生俱来的权利,没有任何人可以剥夺。”
关晞刺激她:“你凭什么觉得你能成功?”
陈家娴很愤怒,但这段时间不断宣讲已经成了本能,于是她下意识不是反驳,而是脱口而出:“你要听听我的计划吗?”
关晞微笑起来。
很久以后,她说:“是我错了。我以为我在批判精英的傲慢,但我又何曾不傲慢?理想不是精英特有的权力。”
陈家娴绷紧面孔,“嗯”了声。
关晞继续说:“你的计划——幼稚。这个预算报低了,你重做,做完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