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郁贲瞥了关晞一眼。
他确实是北方人,如果不是因为施远,他才不会在南方工作。
刚好席上有人听见,笑着问:“关小姐,您是哪里人?我猜猜——江浙一带?”
关晞笑着摇头:“北方人。”
那人饶有兴致:“北方哪里人?”
关晞说:“沈阳人。”
旁边人指着刚刚说话的人:“这位以前在沈阳外派过三年,你们必须喝一杯。”
关晞立刻起身敬酒。对面人和他酒杯一碰:“关小姐,完全听不出口音。”
关晞一饮而尽:“我读本科就过来了。口音改得早。您在哪里外派的?”
那人说:“老工业区,铁西。”
关晞笑道:“巧了,我正是铁西人,工人村长大的工人子弟。”
那人笑笑:“关小姐,咱们有缘,必须再喝一杯。”
关晞又倒了杯酒,两人碰杯,她又一饮而尽。
坐下以后,关晞用茶水给自己洗餐具。
郁贲注视着她的动作。
他和她,算是半个老乡。
她和他的老家,都没有用茶水洗餐具的习惯。如今他们把自己根植在另一片土地,努力生存下去。他不知道这样洗餐具有什么意义,但腹诽归腹诽,依旧会入乡随俗。
民俗本身,就是一种巨大的力量。
有人又问:“关小姐怎么会跑这么远的?”
关晞笑着说:“我学文科,老家不好找工作,待遇也不行。”
“确实,老工业基地缺政策扶持,经济发展掉了队,可惜。”
“说起来,90年代下岗潮,和现在的裁员潮一模一样。老工业基地的昨天就是我们的今天。”
郁贲压低声音:“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关晞拿起筷子:“我是来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