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喉咙像被砂纸打磨过一遍:“我没空。我找了份工作,今天去报到。”
母亲沉下脸,用抹布摔摔打打:“不帮自家看店,非跑出去搵食。你没良心。”
自家确实有个糖水店,开了几十年,生意还不错。陈家娴从小在店里忙前忙后,中专毕业后更是帮爸妈在店里守了两年。
自家生意,陈家娴当然没有工资拿。
陈家娴提了几次,都被陈母用“给你攒着当嫁妆”挡了回去。
抹布一甩,陈母说:“都是一家人,你计较什么钱?就算爸妈不在了,糖水店以后是家豪的,家豪还能亏待你?他是你亲弟弟,你对他好点,以后他才给你撑腰。”
店是自己在看,但店由弟弟继承。
当然,家豪还能继承家里的房屋财产。
陈家娴想起自己卡上仅剩两位数的余额,想反驳,但最终还是沉默。
她按住自己的胃,默默感受其中强烈的、烧灼的饥饿感。
“你不是总让我钓金龟婿吗?”陈家娴找了个理由,“我天天看店,怎么钓?”
陈母抱怨:“东山方圆村刘姨的仔,家里拆迁三栋楼哦!你都看不上?东山少爷,西关小姐,你们两个多般配的!”
陈家娴想起年轻男人染成黄色的头发和紧腿裤豆豆鞋。
刘姨倒是很喜欢自己:“看着就乖巧贤惠。”说着,眼睛在她的盆骨上打了个转。
陈母含笑:“家娴几个堂表姊妹,头胎都生儿子。”
刘姨听了,笑容更深:“现在政策好,可以生三个,儿女双全才好。”
两个母亲相谈甚欢,黄发男人垂头打手游,半晌,才不情不愿地对着陈家娴来了一句:“你还行,可我喜欢瘦的。你再减减肥,我就娶你。”
娶你。
一张结婚证就是莫大的恩赐。
陈家娴不想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