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远处的大堤,郁闷地说:“太子去清江浦钓鱼,竟然只带一小队心腹随从,实在让人担忧。”
这行程进展,简直跟正德皇帝的一模一样。
沈鲤笑道:“我是东宫老师,太子都没带上我。阁老不必担忧,太子聪明有分寸。”
“太子很聪明,可他到底年少气盛。就算想证明什么,也用不着去冒险。”吕调阳摇了摇头。
沈鲤安慰:“咱们在这里,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就能察觉。”
不仅仅是他们在这里,大队的护卫、太医也都在城门处守着。
清江浦上的船只,也早就被清理了一遍。
唯一不可控的就是河里的风浪。
……
陆绎守在太子身边,警惕地盯着水面。
每一次水波荡漾,都觉得很可疑。
“殿下,要不要我派个兄弟跳进河里检查?顺便给你的鱼钩挂鱼?”陆绎提议。
朱翊钧:“……你什么意思?我自己钓不到鱼?”
“咳咳,您钓了小半天,却一条鱼都没有,回去之后会让吕阁老他们笑话。”陆绎低声说。
一意孤行撇开大队护卫跑出来钓鱼,结果还空手而归,一定会让人笑话的吧?
“都是你们说话太大声,惊走了我的鱼!现在开始,谁都不许说话。”朱翊钧用力地握着钓竿,仿佛在跟鱼较劲。
他这样一本正经钓鱼的模样,还挺可爱的。
晏珣想到一句诗“蓬头稚子学垂纶”,钧钧不是稚子,却还是一个小孩子呢!
其实,朱翊钧来清江浦钓鱼,就是想钓鱼而已。至于别的用意,都是旁人猜想。
朱翊钧到傍晚才回城,举着一条大鱼给吕调阳:“阁老拿回去炖鱼汤,今晚加菜。”
见到朱翊钧平安归来,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
“殿下真的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