唧。
别的间谍都是潜伏,他向来是裸泳。
“还真是收了。”晏珣笑道,“行吧!你放心得下家里的鸭子,就陪我去上任。”
“那有什么放不下!实不相瞒,我已经不靠养鸭吃饭,养鸭只是我的爱好!”晏松年很得意。
晏珣啧啧两声,没有深入聊鸭子的问题。
他曾经以为晏松年是东厂的密探,细想又觉得不可能。
阮瑛有什么想知道的不直接问,要用四伯这样的人?
这个事情很奇怪。
夜里,他单独问晏松年:“这几年还有人给你钱买消息吗?”
晏松年摇头叹气:“自从换了皇帝就没了。我想着,先跟在你身边,说不定又有人找上我。”
晏珣:“你想得还挺长远。”
“这种钱好挣啊!”晏松年理直气壮,“侄子啊,四伯教你。你去到宁波做官不比京城,不能太清廉。就好比做买卖,其他人都是奸商,你一个人不奸是不行的。”
“有道理。”晏珣点点头,“不过,四伯是去照顾我,如果我知道你借我的名义收别人的好处,我就告诉我爹。”
晏松年缩了缩脖子:“你放心!我都告诫常欢,帮你做事就好好做,管住手别乱动,管住嘴别乱说。唉,谁不怕你爹啊!”
从小到大,他在老六手里就没占过便宜。他跟着小珣,顶多就是想看看有没有冤大头来买消息。
至于卖什么,叔侄俩好商量。
晏珣也有钓鱼的想法,才带着晏松年……有四伯在,去宁波的日子一定会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