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明日回双河村扫墓,后日就要启程。”
“这样啊!那我帮你准备祭扫的用品,你再派个人回村里告诉一声,明日一早回去。”汪东篱善意地建议。
晏珣答应下来,多谢汪东篱的好意。
去宁波赴任,当然是越快越好。
毕竟这是开宁波海关的第一年,什么东西都要重头开始。
当然,晏珣有不为人知的优势,对筹备海贸很有信心。
汪东篱又说要安排晚宴。
晏珣连忙婉拒:“不必了!咱们自己人,不用搞这些。一起吃顿便饭,清清静静说说话就好,也别请客人。”
扬州在应天府治下。
海瑞制定的官员廉政细则规定,上级官员过来,当地官员不得出城迎接,不得设宴招待。
何况晏珣只是路过上任,更不敢打扰当地官员。
晏珣又说:“按海大人的规定,工作餐可以有鸡、鱼、肉,不得有鹅和黄酒。您也别给我准备鹅和酒。”
“哈哈!咱们是家宴,贤侄也不是应天府治下官员。”汪东篱失笑,“整个应天府的地方官,都在议论这个事。海大人规定得太细,连公文用什么纸都限制。”
“我跟他是朋友,当然要配合。”晏珣笑了笑。
汪东篱懂了,原来晏珣跟海瑞是同党。
看样子,海瑞一时半会还走不了啊!
两人互相说着别来诸事,又说起还在山东的汪德渊,知道晏珣还有事,汪东篱客套一会儿起身告辞。
晏珣送客人出门。
他刚打开门,只见巷子里站了一群人。
“贤侄,你今晚还是去我家住吧。”汪东篱微妙地笑道。
我怕乡亲们的热情,你这几个随从招架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