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珣动作一致地缩了缩脖子、互相眨眨眼睛……太岳真严厉啊!
可是我们小太子还是个孩子,学习要劳逸结合、兴趣是最好的老师。
朱翊钧被册立为太子,不好出城去西山玩,去老师晏珣家还是可以的。
住在晏家隔壁的努尔哈赤已经九岁,是一个虎头虎脑的小孩子,又是最调皮的年纪。
努尔哈赤在房顶看到朱翊钧,大声说:“你要不要到屋顶来?”
“可以吗?”朱翊钧看向晏珣。
晏珣看看这两个人,笑道:“也不是不行。”
他让人搬来梯子,带着朱翊钧一起顺着山墙攀上屋檐。
努尔哈赤利索地从隔壁屋顶爬过来,双方汇合在一处。
“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晏珣笑着打趣,“你前日在大正有德茶楼唱曲,挣到多少打赏?”
自食其力的努尔哈赤骄傲的仰着头:“足足三两银子!我攒够银子,买一只鹤,腰缠十万贯,骑鹤下扬州!到时候舒尔哈齐看到我,肯定很惊喜!”
“不错!好理想!”晏珣拍拍小伙子的肩膀。
唱曲攒钱,真不愧是努尔哈赤!
努尔哈赤又问:“晏大人,您今科没有做会试同考官?为什么汪老师不进京考试?”
他的逻辑是,晏珣不做会试同考官,是为了避嫌。
晏珣笑着解释:“德渊去年有事,错过了乡试。没有经过乡试,不能进京会试。”
“真是可惜啊!”努尔哈赤叹息。
晏珣今科没有做同考官,倒不是因为曾庆斌考试,他要避嫌,而是留一些路给其他人走。
他已经是国子监司业,是否担任会试同考官不要紧。而王锡爵又担任了这届的《春秋》同考官。
朱翊钧觉得屋顶上很好玩,站的高望得远,能看到和地上完全不同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