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冯保等人面面相觑,是谁的问题?反正不是我的问题。
“不是我们偷懒,是小世子生病耽搁嘛!”陆绎解释一句,忧心忡忡:“黄河在沛县决堤,不知道对济南有没有影响。”
晏珣叹道:“对济南没什么影响,这次还是影响南边的淮河泗水一带。”
不知道躺在运河边的双河村怎么样。
吃瓜终究吃到自己身上。
消息还说,朱衡要开挖新河道,潘季驯主张疏浚旧渠,双方意见不合。
晏珣想了好一会儿,又让人磨墨,给院试时的老师朱衡写信。
他以前跟老爹探讨治河时,老爹说洪武年间有个叫宋礼的治河大臣,有关于济宁和徐州的境山之巅高低落差的数据。
晏珣建议朱衡参考宋礼的数据修河。
“家父曾说,按宋礼的数据,若改凿新渠,舍低就高,则这一段运河闸门不必繁琐地开启与关闭,船一天可以航行一百多里。”
写完最后一句,他停下笔。
他想为洪泛区百姓尽自己的一点心力。
至于治河,当世没有比朱衡和潘季驯更专业的,虽然他们意见总是不合。
嘉靖朝群星璀璨,能够在史书上挂一个名字的,都有独到之处。
说起来,朱衡性格刚直,很欣赏海瑞……调海瑞去兴国,就是他的举荐。
但是朱衡跟张居正又有些不对付。
“老天爷把我留在济南,就是给朱老师送一封信吧?”晏珣喃喃自语,“小珣珣,我们该出发了。”
朱衡有任务,他也有。
千年之后,谁能不朽!
带上千里镜,去看海市蜃楼,说不定还能看到时年十八岁的倭国第一美人织田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