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惦记前程,有一些不应该。
但也是人之常情。
晏鹤年问了陈谨的生辰,拿出古朴的铜钱一抛,半晌沉默不语。
陈谨和晏珣屏气凝神,紧张得不敢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晏鹤年沉重地说:“不太好啊!是大凶之兆。”
陈谨连忙问:“大凶如何解?”
难道说,他再也没有起复的可能?
当初晏鹤年还说过鄢懋卿大凶之兆,鄢懋卿最后流放!
可晏鹤年的话,却比这更可怕。
“陈兄也是恩师朱大人院试取中,咱们是自己人,请恕小弟失礼直言。”晏鹤年整理着语言,“这两年福建一直在打仗,难免有些动乱。你家又是富户,要小心防备。”
陈谨心里一沉,晏鹤年说“大凶之兆”,就不仅仅是“小心防备”,说不定有性命之危。
和性命相比,能不能起复已经是小事。
他沉吟着说:“多谢芝仙提醒。我家虽然有些家丁,一旦真的遇到事,恐怕还是不中用。”
晏鹤年提醒:“汪德渊在福建几年,听说在军中有些人脉。或许,你可以写一封信,请他找一些护卫。”
陈谨:“……”
一时没想到高徒汪德渊。
他在南京国子监担任司业,所有监生名义上都是他的学生,可谓桃李满天下。
但汪德渊是给钱“纳监”的,还三天打鱼两天晒网,常年不去坐监……
如果不是特殊原因,陈谨都不知道这个人。
汪德渊在外夸口是南监首席,连累他一进京就被人问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无论如何,神算晏鹤年的话,一定要听。
陈谨道谢之后,当即给汪德渊写信求助,让人快船快马先去送信。
晏珣恍恍惚惚地跟着老爹回家,半路才回过神:“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