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说不定还有四十三年。
晏珣听着众人的议论,也在想……严世蕃的罪名,最重的是哪一条呢?
翰林们总结:“应该是兵部员外郎杨继盛案和锦衣卫经历沈炼案。当初,严世蕃把他俩的名字夹在死刑犯名单中,蒙蔽陛下批准。这件冤案是公认的,陛下后来也骂过严世蕃。”
真的是这样吗?
晏珣微微皱眉,没有附和。
最近去大正有德喝茶、太白楼洗脚脚都能听到这种论调,显然是有人带节奏。
这两个地方,可都是皇家的产业。
锦衣卫或者东厂,有人暗暗帮助严世蕃?
皇帝的态度暧昧不明,病得很是时候。
这样汹涌沸腾的气氛,谁都没心思干正事。
修书什么的,长命功夫长命做。
晏珣下衙门回家时,发现邻居李时珍门口停着一辆马车。
他停住脚步,上前问车夫:“是不是李大夫回来了?咱们做邻居的,该送两样菜过来接风,也是街坊之谊。”
车夫摇摇头:“一位老爷在城门处雇我过来的,他一会儿还要走,让我在这里等着。”
晏珣更觉好奇,满京城都知道李时珍不在家,谁会来做客?
他让小四带着自己的笔墨匣子先回家,自己站在家门口观望。
吃瓜群众,就是这么坦荡荡。
神棍儿子的自我修养,关注身边一切风吹草动。
黑猫乌云发现晏珣回来,从墙头饿虎扑羊地跳过来:“喵~喵~”
……喵~隔壁来的客人,长得真黑!
晏珣接住乌云,撸着油光水滑的猫毛,轻声细语:“比你还黑?”
……喵~人和喵怎么能比?
“嘿嘿,我只是好奇,连你都说黑是多黑。要知道,你是掉进煤堆里找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