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得更起劲,眉飞色舞喊道:“看好!我要甩了!”
“好!”
寿面是越长越好,吃起来连绵不断。
曾有人做寿面,可能是煮得过火,过寿的人当众用筷子一挑,肝肠寸断,窘得想挖个洞钻进去。
今日没有请外客,但追求祥瑞的晏珣绝对不允许有不吉利的事情发生。
粗长的面条折成两股、四股、八股……一直拉到粗细均匀适度。
在拉的过程中,还得不时地在撒着面粉的案板上重重的摔,以免面条黏连。
这不仅是技术活,还是力气活,晏珣头上冒汗。
晏松年挤进来,啧啧赞道:“探花就是探花,拉面都有模有样。常欢,你有珣哥儿这片孝心,你爹我高兴得飞起。”
“真的?那我明天开始学拉面。”常欢爽快答应。
爹好不好都是亲爹,只要拉面而已……
学不会就去街上回回二荤铺买现成的,爹也吃不出来。
北方很多人以面为主食,但不是家家户户都会拉面。相对来说,切面、削面更简单。
晏珣一番操作猛如虎,估计够煮十碗八碗的,一把面条甩进锅中。
然后准备好又大又深、视觉上先声夺人的大海碗,盛上清汤。
面条煮熟放入汤中,根根分明,整齐得像美人头上才梳好的发髻。
爆鳝段铺在面上,撒上葱花,看着就诱人。
晏鹤年和王徽坐在桌前,好奇又激动,比吃南京清江楼的鱼翅席还要高兴。
小珣珣的拉面手艺,肉眼可见的一天天进步,就为了这一日。
做父亲的老怀宽慰。
王徽……白捡一个探花郎好大儿,简直是王家祖坟冒青烟,也很宽慰。
在晏鹤年心中,哪怕晏珣拉成面坨坨,都能夸出一朵花,何况真是一碗色香味俱全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