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院的日常工作,从事诰敕起草、史书纂修、经筵侍讲等。
新翰林主要是起草文书,对晏家父子和徐时行来说不算难事。
体制内,老油条都是说“这事我不会”,新人都抢着表现“我会,我会。”
于是越能干的事情越多。
像晏珣这样多才多艺的,还兼职东厂编外人员,继续跟阮瑛一起监造永寿宫。
阮瑛看到晏珣,挑了挑眉:“你是探花郎,又是清贵翰林,还和我这个阉人混在一起?”
晏珣拿出一块切糕,“路上买的,吃不吃?”
“吃。”阮瑛飞快接过。
晏珣拿出另一块,和阮瑛并排坐着吃,唠叨:“我刚入翰林院,既要熟悉工作,又要应酬同僚,才没空来看你。当官这种小事算什么,我会忘记你?”
这小子说话真的像抹了蜜。
偏偏阮瑛爱听,嘴角勾起来,声音温和:“翰林个个眼睛长在头顶上,有没有人欺负你?”
晏珣点头:“有个叫徐耀文的,是魏国公徐鹏举的远房侄子。他是会试《易经》一房同考官,处处在我爹面前摆房师的谱,支使我爹干活还找茬。”
阮瑛说:“不过是同姓攀附……他比徐鹏举小不了几岁,硬是喊人家作叔叔。我回头查一查他有什么把柄。”
“你费心啦,他最近出不了门~~”晏珣乐呵呵,“他夜里去嫖妓撞邪、满嘴说胡话,到处找道士收魂呢~~”
“那他要倒霉。”阮瑛幸灾乐祸。
按律令,官员不能嫖妓。想去的只有换装隐姓埋名,低调地去暗门子。
像徐耀文这样嫖妓嫖到中邪,那不是上杆子让御史弹劾?
御史还得感谢徐翰林,帮他完成这个月的绩效。
晏珣像一个恶作剧成功的顽童一般嘿嘿笑……
什么?徐家怀疑此事跟晏鹤年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