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滋滋地说:“簪花入怀,来年我高中状元。”
李开先失笑:“你中个举人,令尊都得摆三日流水席,村里的狗单独设一桌。”
“先生别瞧不起人,你等我好消息。”汪德渊嚷嚷。
几人说笑间,杨仲泽也回到会馆。
晏鹤年整理好衣裳,和晏珣、杨仲泽一起,郑重向李开先行礼。
李开先扶着晏鹤年:“我们是平辈论交、切磋学问,晏贤弟何必多礼?你能有今日,是令郎的功劳,我不敢居功。”
外人不知道,他还能不知道?
晏家父纲不振,当爹的被儿子鞭策前进。
晏家悬梁刺股、闻鸡起舞的家传绝学,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说到这个沉重的话题,晏鹤年热泪盈眶:“李山长,你懂我的苦啊!”
晏珣:“……爹,今日虽然很高兴,但你莫要膨胀。明日开始,咱们好好研究翰林院的章程,争取做年度优秀翰林……唉?爹?你去哪?别走啊!”
众人都感叹:真是父慈子孝、感人肺腑!
王徽不打扰晏家父子的日常互动,喊常欢、阿豹到厨房,端出醒酒的茶和暖胃的粥。
李开先说,光禄寺办的官宴没什么好吃,回来还得补一补。
晏鹤年闻到香喷喷的粥,快步走过来,双目一亮:“还是有媳妇好啊!小珣、仲泽,快过来喝粥!”
意气风发的新科进士、喜气洋洋的亲友,在这春寒料峭的夜晚,让整座扬州会馆充满欢声笑语。